第(2/3)页 而是拖延时间,打断陈天琦的战术准备,为李观一亲自前来争取足够的时间。 事实上,越千峰和段擎宇很好地完成了这个目标。 在前十神将之前,支撑到李观一抵达。 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。 李观一道:「越大哥,段将军,可还无恙。!」 李观一抵达,气机牵引之下,陈天琦的注意力从那边的两位八重天战将身上移开,落在了李观一的身上,越千峰得以离开危险之处,闻言只大笑:「哈哈哈,你越大哥能有什么恙?!」 「刚刚?哈哈,刚刚只是我逗着这老家伙在玩。」 「就这样一个老骨头,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?!」 越干峰的言谈气概豪迈不改。 如果他现在不是一边说话,一边开口喷血的话,就更有说服力了。 李观一点了点头,道:「越大哥神勇,这样的战略,也只有越大哥能背负得住。」 越千峰大笑。 秦王抬眸注视着眼前的那个老者,能够感觉到后者那九重天的恐怖气焰,那种亦同样身经百战,将武艺已经打磨至化境的武道气息。 陈天琦也看着李观一。 他也可以感受到眼前这个炽烈如火的君王身上那种气势,几乎逼近武道传说的力量,以及年轻的生命力,这本该是大陈的顶梁柱,本该是这个国家的希望,是这个世家最锋利的宝剑。 但是此刻,他握着长枪,握着剑,带着千军万马。 来灭亡这个国家了。 即便是已经经历过许多事情的老者,此刻仍旧感觉到了一种世事无常的,微妙的讽刺感,陈天琦道:「老夫听过你,也大概知道你的事情了。」 「往日的事情,世事无常,只能道一句,可惜,可叹。” 「然既已至于此,秦王已兵临城下,那么是非对错,却也不必再说了,如今在这里的,只有来攻大陈的死敌,秦王,以及,我大陈的将士!” 「秦王不会以为,只此区区一万三四的重骑兵,能打下我大陈的国都吧!‘ 江州城无论如何也是一国之都。 无论如何,也是有坚固且极高耸的城墙,有当代最为顶尖的守城机关术,且人数也不比攻城者差多少,兵法有云,十则围之,至少要有十倍兵力,才有可能围城而攻。 秦王却道:「若只寻常的话,一万有余的骑兵,定然攻击不下一座大城,但是今日不同。」 「为何不同。」 「因为今日,率领此军的,是我。」 陈天琦微微惬住,旋即放声大笑,道:「哈哈哈,好,好狂妄,好狂徒,你的意思是,你一个人,就可以抵过了十倍的兵力差吗?!” 「李万里也有你这样的儿子。」 「好,好!」 「那就试试手!」 陈天琦长啸,握着兵器前去,李观一握着猛虎啸天战戟,两名九重天的战将在此地战斗起来, 却不过四五回合,陈天琦就已经感觉到了手掌发麻,不是对手。 若论单纯的武功,陈天琦并不逊色于这秦王,但是这小辈的气血太过于恐怖了,体魄强横如龙,陈天琦气脉悠长,武功造谐极高,却终究已经是衰老之年。 两百多岁,剑狂都要兵解。 他也只剩下不多的元气。 本来已经是在那青史之中,已经有了显赫名望,盖棺定论的神将,如今却要为了后辈子孙,不得不将自己的性命,将自己的一切都赌上去了。 却斗不得几合,陈天琦转身便退去。 李观一却不着急去追。 追击? 李观一已经不再是为将或者为帅的心态了。 他在此刻抬起手来,这一万余重骑兵的气息皆涌动而起,汇聚为军阵,浩浩磅礴,气焰如虹, 层层叠叠地加持而来。 赤龙白虎法相同时出现。 那种一代霸主的气焰猛地升腾起来,带着脾霸道之感,陈天琦转身,看到那秦王目光平淡看着自己,明明是平视,却在此刻,隐隐感觉到了一种,如看土鸡瓦狗一般的感觉。 君王自有君王的气度,君王也自有君王的手段。 敌军后退,那便轰杀便是! 要不然,大军何用。 一招军阵煞气所用化的招式斩出,黑红色的霸主气焰炸开,赤龙白虎,龙吟虎咆,朝着前方撕扯开来,陈天琦拼尽全力,结合军阵,以及这江州城中的气运。 方才勉勉强强挡下了这一招。 饶是如此,他大口喘息,面色煞白,也没有了先前把越千峰,把段擎宇打得口喷鲜血的从容, 只是努力控制自身的精气神,以免元气外泄,就此身亡。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那秦王微微抬眸。 手中的猛虎啸天战戟再度抬起,那种霸道脾睨,似乎是要撕裂一切的君王气魄再度升腾起来, 显而易见,又是如同刚刚那一招一般无二的霸道招式。 陈天琦的神色都有些难看。 寻常之人,哪怕是宗师,也有个经脉和骨骼的承受极限,哪怕是气脉悠长不断,但是经脉和身躯有其上限在,出招一次之后,总要有几个呼吸的时间,让身体逐渐松缓过来。 然后才能够继续爆发。 连续爆发的话,不要说是承载着军阵煞气,本身就有巨大负荷和压力的神将了,就连单打独斗的寻常江湖中人都会承受不住,都会导致自身的身体出现内伤,经脉绷断的惨状。 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? 这是什么体魄!? 八百年前的那位霸主,也就是这样了吧? 陈天琦咽了口中鲜血,怒发冲冠,挡在家国之前,就算是死于此,也不退后一步,就在这个时候,蓄势的李观一感觉到了陈国气运的异常流动,微微一顿。 眸子抬起,看到了城墙上出现的身影。 百发,披甲,眸子冷淡脾睨。 身边虚空泛起涟漪,毒龙和穷奇的法相相随,展现出一种冷厉戾气的气魄,在他的周围,陈国那隐隐已经千疮百孔的气息缠绕着,化作了一丝丝一缕缕的光华。 如此的模样,如此的气度,唯一个人了。 李观一道:「陈鼎业。” 陈皇,他的仇敌。 家仇,国恨。 陈鼎业眸子看着李观一,嘴唇微开,似乎要说什么。 如此情况,当年君臣,如今却又是什么身份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