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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香雪海想过无数种可能，但是这种可能真的是在她意料之外的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江山除了大脑之外，基本上都不是过去的江山。他跟我们完全不一样，就算是大脑也有20%是硅基生命体，说白了这家伙。根本就不算是人类。”

    江山抽了最后一口烟，将烟头掐掉。好像这么大的事情，就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似的。

    一个人死到了只剩下百分之八十的大脑，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？这种想象完全就是科幻小说里面的东西，香雪海想都没敢想过。然而面前的江山确实就是这么一档子事儿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就一直这样子，这个鬼样子。当然，我也不是那么的孤独。”江山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有一些轻松，他看着窗外，脑海里响起了另外一个人。

    红莲。

    没错，这就是说的不孤独，另外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儿，一个发生车祸而高位截瘫的女孩子，红莲。

    江山和红莲可以说是同命相连，这两个人都是组织内部的奇葩，也是机密。红莲和江山不同的是，红莲是半成品，而且是那位博士亲手完成的。

    江山则不是，江山是BOSS亲手完成的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们的不同，红莲一直需要服用药物，江山则不用。

    香雪海听到这个秘密，她第一反应就是，自己不该问的。这分明是陷入到了组织最深层的秘密，而这个层次的秘密，真的不是她应该知道的。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越多，生命就的危险就越大。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
    相比较之下，办公室里面的紧张气氛就不如外面的情况轻松。高大壮他们在走廊里休息，因为走廊里面两块，教室里面装修虽然通风，但是还是没有走廊凉快。长寿街六中是那种老式格局，走廊是北面，属于背阴面，加上通风和教室的隔离，在楼梯口还有水房，当然凉快得很了。

    高大壮，张遥远，苗英俊三个人坐在楼梯上面吹风，他们不打算跟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去。不过人少有一个不好的地方，就是打个篮球都没有人。长寿街六中比较现实的惨状就是，他们堂堂的一所知名学校竟然都没人家补习班的人多。

    高大壮叹气道：“我说，是不是无聊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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