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淄青王师范,可有回信?”这竖子虽然顽劣,整日里痴迷诗词字画,但实力强悍,拥兵近十万。幸好没野心,不然是个难题。 “王帅说,杀奸贼他没意见,但圣人不能出事,不得焚宫室,也不许报复大臣。”李振回道。 “襄阳赵匡凝呢?” “使者被……”李振心有余悸,艰难道:“闻大王欲入长安,使者被赵氏小儿烹食了。赵匡凝送回来了一只手臂,让大王尝尝……另,其已遣胞弟赵匡明等十余人,统牙兵三千余入关护圣。” “天杀的蔡贼!”朱温忍不住骂道:“等收拾了关中,还得征讨这竖子。” “金商呢?” “冯行袭杀了使者,传首长安。”李振有些气愤。这厮被勒令入朝,竟不敢抗拒,乖乖就去了,还把儿女留在京城做人质。就那么害怕? “罢了!”朱温本来也不指望这些墙头草。 官邸之外,纷纷扬扬的大雪,已经银妆了汴梁。 如今的风波,和朝廷交恶王重荣时何其相像。上一次闹出了禁军倒戈攻杀先圣、复立伪帝、焚烧皇城、京西北诸镇火拼的恶剧,这一次呢。 不知道今圣怎么接招呢。 一个钻女人裤裆,靠着把沙陀女舔爽了来作为依仗的圣人,着实无能。 …… 河内,怀州。 “嚓!”老妪的头颅滚落在雪地里,被兽兵踢开。 幼女被一拳打得鼻血长流,被反按在地上,空洞而清澈的眼珠盯着面前熊熊燃烧的茅草屋,任凭身上的兽兵驰骋。 “阿妹!”兄长哇哇苦叫。 “噗!”一刀斩下,兄长的脑袋滚到了幼女的手掌边上。 “哈哈哈哈!”伴随着兽兵的狂笑,身怀六甲的光溜溜的嫂嫂被划破了大肚子,血肉模糊的轮廓被兽兵扯了出来。 “呜——”丈夫被连踢带打抓走,兽兵随手扔给他一根扁担,让他挑着财货。 “哒哒哒!”大队黑衣骑卒溅起漫天飞雪,飞驰路过,惹得步兵挥刀痛骂。 小村庄被包围了。 小村庄被烧了。 小村庄没了。 铺天盖地的晋人正在南下。 李罕之已出天井关。他是李克用任命的先锋,任务是去河阳就食,抢汴贼同盟张全义的财货。 进入怀州后,李罕之下令就地征粮。听话的精壮补为辅兵,使其负担。余者充为菜人。年轻的给牙兵、斥候吃,老家伙分给普通军士。 反正什么也别留。杀光,烧光,抢光!让张全义那厮提供不了任何东西给朱温。 另一路。 周德威率铁林军数千入绛州,副使为横冲都将李嗣源。另有杨守宗、史俨、李承嗣等牙将,各将兵千余。他们的任务是到安邑领盐。真的领,王重盈事前提出的,给你十万斗盐,莫抢劫。李克用同意了,才让周德威、李嗣源这两个文明人领军。 领完盐后,他们将南下陕州灵活作战。有汴贼斥候则杀。有运粮的马队则抢,顺带监视陕虢观察使王拱,谨防这个残忍的军阀与朱温合流。等汴军主力到来后,他们将退保潼关。 在洛阳方面,张全义也动了,亲率大军八千进驻渑池,为汴王扫榻。 景福元年十一月初三,阴风怒吼,飞雪鼓噪,朱温携衙内长剑马步诸军都大队主力已过洛阳。 初四,汴人铁骑都十将杨师厚一马当先冲到石壕村,与晋人斥候爆发遭遇战。 汴人控制下的各镇还有大量兵马粮草在整顿,一场以潼关、陕州为中心的血战已是在所难免。 …… 长安大多数庶民公卿沉浸在冬至即将到来的气氛中,希望来年风调雨顺,不要打仗。但在高层已是暗流涌动,人心惶惶。一封封奏书传到枢密院,密密麻麻的大臣站在宣政门,更有不少中下层官员托辞衰老疾病,辞职,带着家人逃走。 “亡社稷者,必今上。” “国家以丧乱之馀,欲为英武之举,横挑强寇,离诸侯心,吾见其颠沛!” “昏君,昏君!” “独夫专权,此诚危急之秋也!” 六千字,双更!投票来!再发点赏赐,不然真打不赢全忠。有智慧的,可以贡献一下怎么抵挡全忠的计策。具体计策,别说个潼关险要就完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