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叙叙旧。”夜森似乎无意谈论这些。

    “你和三王子很熟吗？”唐娜现在就感觉有一根羽毛在挠着她的内心，让她心痒痒，偏偏夜森什么都不说。

    “不太熟，”夜森矢口否认道，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：“三王子和大王女的身上都有女王设下的法阵，你们杀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夜森没有理由骗她，唐娜没有质疑他说的话，但既然三王子身上有女王设下的法阵，为什么大王女还要动手呢？

    夜森感应到唐娜的困惑，解释道：“这件事连他们本人都不知道，女王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才说一半，又断了。

    女王就是那样的人，永远会留下一张底牌。

    就像这一次，别人会以为将九阶强者分离出来就能杀死两个王储候选人，但如果他们这样想，就会落入女王的圈套，大王女和三王子就能因此多活一次。

    唐娜没有听到他接下来的话，但能感应到他心中泛滥而出的忌惮，就像一个狭小的溶洞中有风暴在肆虐，沉重的泥水化作沼泽，设下死亡的陷阱，退去只后只留下断垣残壁和一地动物的尸体。

    他试图掩盖这种波动，但唐娜能感觉到，他提起女王的那一刻，内心比任何时候动摇得还厉害，那些秘密是海底最深处漆黑的淤泥，掩埋在冰冷而深不见底的海水之下，不愿被任何人触碰。

    唐娜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。

    三年来的相处注意培养出一些信任，无论夜森去说了什么，做了什么，唐娜相信他不会帝国和大王女联手的事情告诉三王子，因为她不相信他会把她送上死路。

    唐娜向来谨慎，她有冒险精神，但不会托大，她做事看似没有章法，但总是有自己的把握，唯有这一次她不太确定。

    方才的半小时里，她一个人待在森林中，隐藏在树木的阴影之下，脚下是略带湿润的泥土，倚靠着大树背阴处透着寒气的树干，与所有的伙伴分离，独自一人在这里等待。

    她很敬业地没有发出动静，但心里难免也会生出一丝不安。

    夜森属于远古联盟的身份是他们之间的沟壑，以往还可以装作不知道视而不见，但随着这一次必须和远古联盟交手，唐娜无法确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她现在要去三王子的队伍一探究竟，如果夜森欺瞒了她，等待她的将会是天罗地网的陷阱。

    如果因为害怕就止步不前，她就只能永远停在这里了，哪怕用性命去做这一次的试探，她也希望得到答案。

    她和夜森谁也没有提起身份的事，唐娜没有询问什么，夜森也没有解释什么。

    也许他们对这件事心照不宣，言语总是苍白，只有结果能证明一切。

    如果夜森是站在她这边的，那她就赌赢了，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次的胜利。

    如果她赌输了……唐娜的眼中一片寂静，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，总会想要任性一回，任性一回又怎样？

    她仍是笑了笑，握紧海伦娜送她的匕首，无所畏惧地去赴这一场结局未知的约。


    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