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方才从府学一位教授那里得知,当今圣上已下旨,要为各地官学再配备一套公用书籍,主要便包括科举改革后乡试、会试将考到的那些数、史、法三家经典著作。” “诸位可以算算,而今大明有多少官学,每座官学都配备这么一套书籍,得花费朝廷多少钱财!” “诸位再摸着良心想一想,自洪武二年圣上推广官学以来,建立了多少官学,让多少原本读不上书的人能读书习字。” “而今诸位不思圣上恩德,反而因科举政策上的些许不利,便怨言涛涛,乃至诽谤君上,可有良心?多年的圣贤书又读到哪里去了?!” 这人说完,二楼大堂及隔间皆一时安静。 刘宽听到这一番逆流之言,却忍不住暗暗叫好。 他当即走出了隔间,扫向大堂各处。 便见许多茶客或面露惊讶,或若有所思,或神色惭愧,皆看向楼梯口处。 那里赫然站着一位身量不高却很挺拔的青年士子。 显然,方才那番话便是这人说的。 这时大堂中的客人们也都回过神来,立即便有人问:“这位朋友所说可是真的?陛下当真下旨为官学补充书籍了?” 这青年士子当即作发誓状,“此事我若有一字虚言,便叫我今生今世都不能中举!” 这话对读书人而言,属实是毒誓了,因此大部分人都信了青年所说。 事实上,只要稍稍分析,便知这青年不可能谎编皇帝旨意——那可是要杀头的。 于是好几个文人打扮的茶客都羞愧地掩面而去。 茶客们虽然又议论起科举改革来,风向却是与之前不同了——不再是抱怨老朱不照顾贫寒士子,而是交流起各自所知的乡试必考的数、史、法几本经典的内容。 刘宽见停留在那青年身上的目光少了许多,便过去拱了拱手,问:“阁下方才一番逆流之言,当真有澄清玉宇之态,令人印象深刻。” 这人拱手道:“不过是直抒肺腑罢了,当不得兄台如此夸赞。” 刘宽微微一笑,“在下刘长,不知可否与阁下交个朋友?” “在下许臻,荣幸之至。” 刘宽当即邀请这人到隔间一起喝茶。 许臻进去,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站着两名护卫,立马意识到“刘长”家世不凡。 许臻所不知的是,刘宽在月升楼的护卫可不止两个——二楼大堂还有几人,一楼又有几人,外面更是有几十个! 许臻虽将刘宽当做了富贵人家公子,却依旧不卑不亢。 互相了解几句后,刘宽得知,许臻是溧阳人,因学习成绩优异,才得以进入应天府学。 随后,刘宽便问:“至善(许臻字)可是要参加今年的乡试?” 许臻点头,“好不容易遇到朝廷重开科举,我自是要参加的。” “可有把握中举?” 许臻苦笑,“此番科举改革如此重大,谁知能否中举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