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杨清河说:他就是控制不了。 一个学姐告诉过她:“其实啊,他们心里95%以上吧,是‘权力’。你听过那句话嘛,男频的永恒主题:莫欺少年穷,然后把其他人踩在脚下。后来又有莫欺中年穷、莫欺老年穷。他的敏感是因为你挑战到了权力关系,这点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。” 他们两个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也全然不同。 而这其中,最让曹木青忍受不了的,恐怕就是杨清河的性别观了。 他对男对女两套标准。 她始终都不太明白:为什么杨清河这样一个高学历、高收入的人,说到“女人”时就会一瞬间失去智商。 其实这同样是一贯以来的,可曹木青七年以前也同样是没意识到。 他们相识是在学校,那年他们是毕业生,她研二,他研三,她跟着他们几个同学去卧佛寺求好工作。她那时已成功保博,是陪他们去拜佛的。 在大殿前他们一行遇到一个大美女,好漂亮。那个女生很虔诚地跪在垫上祈求保佑,几个男生突然之间就嘻嘻地笑起来,杨清河也凑到曹木青的身边,说:“她在求子。刚子耳朵灵,听到了。” 当时曹木青很不舒服,反问道:“听到什么了?这么远,15米以上,你真相信他能听到?” 当时杨清河是非常惊讶的,而曹木青则真的以为他就只是容易上当而已。 后来这几年,曹木青常常指出杨清河这种“掉线”,可杨清河却毫无改变——那简直是根深蒂固刻在杨清河骨子里的。 她到现在也分辨不了了:他是真的傻,还是在装作傻。 他会高深地教育别人:“根本没有性别问题,全都是阶级问题。首富女儿哪里会有这些遭遇?” 曹木青很不可思议:“杨清河,你拿顶层女比底层男?非洲顶层也肯定比欧美底层生活得好,所以呢?不公平就不存在了?” 他还会一本正经地气愤道:“为什么中国女人总认为上床就吃什么亏了?就想要补偿?” 曹木青则平静地答:“因为男人羞辱她们啊。什么‘二手房’‘黑木耳’‘公交车’……生理风险、心理风险加上各种社会风险是她们在承受着的。又辱骂她们‘失了清白’,又禁止她们感觉吃亏,男人究竟想怎么样呢?这些要求合理吗?” 杨清河还会一本正经地气愤说:“现在女的拜金死了,总是想花男人的钱”以及“现在女的肤浅死了,那个xx,脸长得帅就能红起来!” 曹木青也搞不懂了,又问:“女的不能喜欢钱,也不能喜欢脸,男人究竟想怎么样呢?这些要求合理吗?喜欢灵魂?什么灵魂?自私自利那种灵魂吗?另外,‘女人只能靠男的’‘有钱什么娶不到’,难道不是男人在喊吗?究竟是希望女人拜金,还是不希望女人拜金呢?” 杨清河更会一本正经:“企业不招年轻女性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,企业都是想赚钱的”“迷惑,女的总喊生育补偿……这又不是男人的错。” 曹木青又搞不懂了:“又说企业不招年轻女性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,提高女性生育成本,在职场上占尽女性生育子女的便宜,又不允许她们在家庭中要求丈夫分担这成本。还是,男人究竟想怎么样呢?这些要求合理吗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