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可赵远山早已彻底疯魔,哪里听得进劝,怒吼一声,魔棋锤骤然化作一柄锋利无比的魔弈刀,刀身布满狰狞黑棋纹,一刀劈出,浓郁的黑气刀芒竟将玉壁劈出半尺宽的裂痕,眼看就要崩碎。“七晚稳住!”王老与周会长齐齐上前,两人数十年的交情默契十足,弈气瞬间交融,一白一黑两道弈气盘旋交织,凝成一枚太极守棋,精准落于玉壁裂痕处,两道弈气流转修复,堪堪稳住摇摇欲坠的玉壁。 就在这危急关头,山道两侧突然杀声再起,江北棋社的弟子与闽地散修黑压压一片冲来,他们同样被执念魔气操控,手里的棋子都成了伤人凶器,见人就砸,下手狠辣无比。幸好林舟早带着江南队赶来支援,众人各司其职,奋力抵挡。陈云虽刚摆脱魔控,面色还有些苍白,却握着棋子快步上前,对着江北弟子沉声道:“我来赎罪!当年你我在江南对弈,你最善守角稳局,一步三算,讲究的是弈道本心,如今怎能被执念左右,沦为魔气的傀儡?忘了初心吗?” 他的弈气虽弱,却纯粹无比,带着直击人心的力量,江北弟子们眼中戾气顿消,手里的棋子哐当落地,纷纷清醒过来,满脸羞愧。 程七晚见八方弈者同心协力,眼底精光暴涨,振声高呼,声音透过弈气传遍整条山道:“诸位道友听着!天下弈心大阵,从来不是一人之阵,而是万众之心!弈道不是争强好胜,不是非赢不可,而是守本心、明黑白!今日我们便以弈对弈,以心破魔,让弈魔看看,何为真正的正道弈道!” 话音落,她抬手引动天元玉棋,棋盘虚影骤然扩大十倍,将整条山道罩得严严实实,八方弈者的精纯弈气顺着棋路源源不断汇聚而来,黑白二气交织盘旋,化作一道通天光柱直冲云霄,金光刺破厚重乌云,照得山道亮如白昼,暖意驱散了周身的阴冷魔气。 赵远山被光柱照得连连后退,周身黑气滋滋作响,不断消融,疼得他嘶吼不止,状若疯癫。他竟狠下心来,催动本命弈心献祭,丹田处的魔棋印疯狂跳动,黑气顺着经脉游走,眼看就要冲破皮肉,与他的神魂彻底相融。“我不服!我不能输!我要做天下第一!我要执掌弈道!”他嘶吼着,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疯狂。 “休想!”白弈抓住这致命破绽,猛地掀开祖传棋盘,黑白两枚破军棋化作两道流光,如锁链般死死缠上赵远动手腕,弈气直逼他丹田:“破军斩执念,诛魔不诛心!今日便废你魔弈之力,留你一命自省!”秦烈紧随其后,棋形长刀劈出凌厉的断魔刀气,一刀斩断赵远山周身的魔气脉络,让他无法再催动魔气;沈墨尘的星辰棋直指他眉心,银光钉住他躁动的神魂:“星辰定弈心,执念皆可破,醒醒吧!” 三道力量同时爆发,赵远山发出一声凄厉惨叫,丹田内的魔棋印被硬生生逼出体外,化作一团黑气想趁机逃窜。程七晚抬手抓过天元玉棋,暖白天元气裹住玉棋,狠狠砸向黑气:“哪里走!”黑气瞬间被玉棋吞噬,只留一声不甘的嘶吼,彻底消散在天地间。 赵远山浑身一软栽倒在地,魔气散尽,终于彻底清醒。他看着满地狼藉,看着被自己毁掉的山道和松柏,再看着眼前满目疮痍的景象,老泪纵横,狠狠捶着地面:“我糊涂啊!痴迷胜负,贪念变强,竟被弈魔趁虚而入,毁了自己,还害了这么多弈者,愧对岭南弈道,愧对天下弈者,我罪该万死!” 众人刚松了口气,打算上前安抚赵远山,天际却骤然阴沉下来,一股远超赵远山的恐怖魔气压得人喘不过气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乌云翻涌间,一枚丈许大小的黑棋印缓缓浮现,印上魔纹狰狞可怖,透着灭世般的寒意,压得整片天地都寂静下来。王老脸色煞白,指着天空失声喊道:“是弈魔主的本命魔棋印!他竟借着凡间弈者的执念提前凝聚力量,看来昨夜我们除掉他的内鬼,是彻底惹毛他了!” 云层中传来一阵沙哑嘶吼,声音震得天地震颤,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程七晚、白弈、沈墨尘!尔等屡次坏我大事,毁我棋子,本座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!三日后,本座亲临弈心会馆,破你天下弈心大阵,碎你弈心,让凡间弈道永世为魔,再无翻身之日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