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很庆幸我的工作是医生,是团团的第一选。”周文柏抬眼,眼底的那点寒凉似乎要结成霜,“周赦,不要试探他,不要吓到他。” “我在纪昙面前永远是弱势方,你不要让我失去他。” 称得上是警告。 在爱情和亲情中选择爱情,在爱人和弟弟中间选择爱人。 周赦不意外周文柏会做这种决定。 周赦颔首。 周文柏眼底的寒冰散开,扫过周赦嘴角的伤口,“家里有碘伏吗?记得上药。” 周文柏说完与周赦擦肩而过。 周赦叫住他。 周文柏站定,静静等着周赦开口。 “不全是,纪昙记得你看不了红色。”周赦偏开头,“他给你盛的鸡蛋汤里没有西红柿。” 周文柏怔了下,眸光蓦地浮软。 “我没注意。”周文柏唇角不自觉勾起,轻笑道:“我这个心脏内科大夫竟然也有眼神不好使的时候。” 周文柏下楼。 脚步声在周赦耳边逐渐消失,紧接着就是楼下两人亲密低语。 周赦环视着周文柏给纪昙布置得温馨异常的房间,往里面走了几步,关上了通风的窗户。 秋天晚上的风很冷,生过病的人体弱受不得这么硬的风。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,周文柏就离开了。 纪昙作息很规律,九点半就上了楼。 周赦从书房出来,到楼下厨房冲了杯蜂蜜水,经过阳台时。 整齐排列的两溜盆栽角落有个缺口。 周赦手指贴在透明的玻璃杯外壁,蜂蜜水的温度蔓延到周赦指尖。 是铜钱草还是发财树来着? 周赦收回目光,上了楼。 “笃笃。” “干嘛?”纪昙从门缝挤出张防备的小脸儿,虎视眈眈地看着周赦,“你要干嘛?” 周赦望向纪昙没有丝毫困意的琥珀眸,把手里的蜂蜜水递过去,“喝了睡觉。” 纪昙摸摸索索伸出一只手,接过周赦掌心的蜂蜜水,低头喝了一口,有些烫。 纪昙着急赶周赦走,皱着眉忍着烫意一饮而尽。 纪昙殷润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,不是蜂蜜水烫的,周文柏临走前没少下功夫。 “几点睡?”周赦接过纪昙喝完的空玻璃杯。 纪昙不知道周赦为什么管他管得这么顺手,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。 当然也有他分不清是周赦还是周文柏的原因。 也有他从来没有反抗过的原因。 被周赦这么一问,纪昙底气不太足地回答道:“我刚才就是在睡觉。” 周赦仗着身高优势,透过纪昙头顶的门缝看到了阳台消失的万年青。 枝叶被纪昙修剪地圆滚滚地摆放在飘窗,地上是零零散散的叶子和树枝。 “十点就睡。”周赦强硬地给纪昙安排了作息。 纪昙不敢反抗,干巴巴“哦”着。 周赦把住纪昙打算关闭的房门,空出一只手,“手里是什么?给我。” 纪昙眼眸微微瞪大瞬,不情不愿、磨磨蹭蹭把手里的小剪刀放在周赦掌心。 “你们园林设计专业有自己修剪盆栽的课业?”周赦对纪昙这种冷门偏僻的专业不太了解,但是想来也不至于能让纪昙晚上十点都不睡觉去修剪盆栽。 周赦没收了纪昙的“作案工具”,轻抬下颌,“晚上房间放植物影响睡眠,把盆栽也拿出来。” 周赦这一次又一次的,没完没了,弄得纪昙有点不高兴。 纪昙后退一步,一脸不配合。 周赦没理会纪昙的小脾气,径直走进纪昙的房间,拿走飘窗上的万年青。 “晚上不要开窗,会冷。”周赦重新把纪昙开的窗户关上。 周赦一走出纪昙的房间,身后的房门就被重重关上。 周赦也不介意,抱着被纪昙剪成球的盆栽回到隔壁。 纪昙扑到床上,拿出手机给周文柏告状。 “他像我妈。” 死盯着他,严厉非常。 在飞机上的周文柏接收不到纪昙的消息,也没法给他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