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徐璈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,齐老斜眼看他:“你就不关心此番会添个儿子还是女儿?” “我关切那个作甚?” 徐璈哭笑不得地说:“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好,只要大小均安那就是大造化,哪儿还有别的苛求?” 齐老摸着胡子老神在在地笑了。 徐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:“这回怀的是双胎还是……” “你当双生的福气是满大街随处可捡的?” 齐老嫌弃地白了徐璈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没你想的那种美事儿,滚一边儿去。” 徐璈挨了一通卷却笑得像是被夸了一夜,尽管尽力控制了,可眼中的笑色还是在隐隐发亮。 他是喜欢孩子的。 只是舍不得桑枝夏受苦。 如今既然是有了,当爹的怎么会不欢喜? 齐老懒得计较这蠢东西的犯傻,给了徐璈一杯茶当场送客,等徐璈要走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说:“夏丫头腰间的令牌是被你拿去用了?” 那是潜渊山庄的庄主徽记。 除了齐老,世上只有桑枝夏一人独有。 桑枝夏得了令牌后始终不曾离身,这次回来腰间却是空荡荡的。 徐璈极度坦诚:“是。” “我担心京都会再生变故,想着给战场上的人多留一层底牌。” 鱼死网破对如今的局势已经无法再造成逆转,但若是防备不当,带来的后患也是无穷。 这样的隐患是会死人的。 战场上的性命宛如稻草被无情收割,倒下一人被迫垮了的往往就是一家。 徐璈不忍再见过多生死。 齐老听完嗤了一声,不紧不慢地说:“要不怎么说你小子是个有福的呢。” 哪怕事先对京都的秘密毫不知情,徐璈也能想到先留一手。 这样恰到好处的敏锐,可不是人人都有的。 徐璈被齐老话中的戏谑弄得眉梢飞起,踟躇一瞬轻轻地说:“听您的意思,此举是派上用场了?” 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 齐老摆手示意徐璈麻溜滚蛋,靠在藤椅上懒懒地说:“不出意外的话,你应该是又立功了。” “令牌用完赶紧还给夏丫头,还有就是……” “再敢说老夫的药是假药,掰碎你满嘴的牙。” 徐璈不是很服气地呵呵几声,一甩袍子转身就走。 齐老望着逐渐驱散最后一丝夜色彻底覆在人间的阳光,缓缓闭上了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