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没有告诉她国内电话,她还没来得及问,他妈就“砰”地把门关上,丝毫不愿同她多说的样子。 她只能耐心地等他回来。 可她最终也没等回他。 几天后,她们接到国内传来的噩耗——他爸酒驾意外身亡,公司破产,还欠了一堆外债。 她和她妈只能卖掉洛杉矶的房子回国。 再后来…… 她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 她失去了父亲,也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。讨工资的员工,逼债的供应商,一天天堵在她家门口,她妈又在这时被诊断出得了乳腺癌。 生活好像在一瞬间对她翻了脸。 等到她终于有喘口气的时间,她给江宴家打电话,接电话的人却告诉她,原来住在这里的人已经搬走了。 从此,人海茫茫,天各一方。 …… 她的沉默,让江宴更慌了。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,可又怕自己说错话,让她更厌烦自己,最终只恹恹地叫了一声“昭姐姐”。 阮朝夕的思绪被拉回来。 她伸手将散下来的发丝拨至耳后,借此掩饰她泛红的耳根,和刚才那一瞬间的不自在。 她看着江宴殷红的眸子,叹口气,轻轻开口,“我没有讨厌你。” 江宴不信,他盯着她,眼睛里暗影浮沉,是誓要问到底的决然。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,这一次,他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 他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,弯下身子,一手撑住沙发靠背,看着她,声音像碎玉浮冰,清冷又急惶的音节相互碰撞,“你离开美国,是因为你爸的突然去世,还是因为不想再见我?” 这个姿势,像是把阮朝夕圈在了怀里,呼吸间,全是他身上的冷香。 阮朝夕浑身被热意包裹,向来冷静的心越发乱了,脑子里迟钝得像浆糊。 她甚至想不起问一句,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爸的事?正如她到现在也没意识到,江宴为什么会知道她的住址。 只是下意识的,因为他身上的侵略性感到不舒服,伸手想推开他。 手指刚一动,目光撞入他那双通红的眼里,里面什么也没有,只有她的影子,将所有的角落填得满满当当。 这一刻,她突然又下不去手了。 手指蜷了蜷,她不自在地朝后退了退,“阿……阿宴,你坐下来好好说。” 许是这声“阿宴”拉回了他的理智,他慢慢松开手,直起身子,挨着阮朝夕坐下。 阮朝夕深吸口气,“跟你没有关系。你走之后没几天,我爸突然去世,我和我妈只能卖了房子回国处理后事。后来,我打过你家的电话,只是接电话的人说,你们已经搬了。”她想了想,“对了,我离开之前,写过封信给你。” 江宴猛地抬头。 阮朝夕些许错愕,“你没收到吗?我塞到了你们家的信箱里。” 他妈对江宴不好,对她又有莫名敌意,她不想把信交给她。 江宴长睫覆下来,眼中明灭不定,“没有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