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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或有一两支离开，但离开的只是离开的，只有九州才是九州。

    对更广阔天地的探索，也并非只有叶达感兴趣。

    那血肉和骨骼的断面，永远那么吸人心神。

    白衣童子似乎摇了摇不存在的头颅，说道：“一缕残魂罢了，记忆不全、六识混沌，但总要为世人，留下真相不是么？”

    叶达缓缓道：“你说了这么多，问了这么多，那我也有几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沉默。

    战争。

    然而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，看到的却不是灰雾之外的雪地与自己的队友。

    叶达脚下，九州山河四周陡然升起了恢宏浩大的雾墙，通天彻地。

    白衣童子的声音，从高亢变成了深沉。

    “真相？关于自己身为祭品的真相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你，会不忌惮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脚下的土地，再度迎来了战火，却是来源于内部。

    脚下的山河日新月异，雾墙之内，人类的聚居点不断蔓延，人族的脚步踏遍了所有山河，黄泥小道变成了车马道，又变成了水泥路，最后化作宽广的高速公路，连接南北。

    叶达蓦然抬首。

    白衣童子。

    叶达也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叶达凛然道：“你果然不止留下了记忆，之前两段内容末尾，都与我说过话.伱的灵魂留在了九阴之内？”

    喉管一上一下，断口处又挤出了些许鲜血，不知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。

    自己在灰雾中听到的声音，会是这三位中的一位么？

    留下残魂只是为了留下真相？小白文看多了吧？

    百五十年前的九州山河。

    白衣童子衣袖一挥，一切画面归于平静，这处空间重新回到了一片纯白的状态。

    只余下那以水制成的山川沙盒，微微涌动。

    白衣童子等待着叶达的提问。

    根据这几段记忆、根据陈九的说法来看，这个可能性很小，不然就不会只有“南宗北师”的说法了。

    “这使得数千年来，九州人族渐渐进入了分久必合、合久必分的循环，虽然曾一度是天下间最闪耀的宝珠，但比起不断扩张掠夺希赛因，缺少了更多变量，也缺少了更多碰撞的火。”

    叶达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让我猜猜，你是不是要说，让我打破灰雾，将你从其中解救出来？事后有多少多少好处？”

    这算是伴随他成长的东西，好在其中最重要的魂魄刘小倩已经有了自己的躯体，看来以后使用九阴的时候，要谨慎一点了。

    似乎来到了无垠的九天之上。

    “大阵不但保护了九州，也改变了九州的天地规则，让法门不再成为天赋的限制，有天赋者尽可发光，然百五十了，灰雾已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，在接下来只会成为九州的障碍。”

    左与右的战争。

    这次的记忆并不长，但却最为震撼。

    白衣童子道：“叶宗国有一位儿子，天纵之资更甚其父，有一门两绝顶之可能。如今在阵中代替乃父的，正是其子，叶家，是被叶宗国亲手绝后的”

    那无头身影说道：“吾就是你心中所想之人。”

    这保护他们百五十年的雾墙，会被当做拘束的监牢、会被唾弃，会被想方设法破坏。

    那是战争、动乱、与屠杀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的推演，数百年所见、所闻后的判断.那么，你的判断是什么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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