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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一会，她就出来了：“你没做饭？不对啊，我跟你设置的程序明明是五点你就开始做饭啊。”

    但是他忘了他现在不能行走，只能滑行。他刚一动，就“砰——”的一声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即便被朋友打上了“低智商”的标签，女生也不气，她只觉得委屈：“我是他的学生，我有不会的题请教他，我难道还有错了？”

    为什么两次他都梦到了这里？

    任霁回头，和刚进门的女人视线撞上了——正是昨天下午他梦到的那个女人。

    任霁离开映大，开车去了韩曜的心理诊所。

    女生错愕地望着他的背影，半晌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捣鼓了半天，云漾终于关上了它胸膛上的小金属门。

    “韩医生，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。你还束手无策，你这个心理诊所还是直接关门吧。”任霁懒懒地拖着尾音，眼都没睁。

    云漾在旁边看着，越看越无法理解：“你怎么站都站不起来了？我给你设置的自我纠正策略程序呢？你不应该是这样子啊。”

    刚才云漾捣鼓的时候，他瞄了一眼，金属门里全是电线。再想到他此时就在这副金属身体里，那样的感觉，实在是奇妙又诡异。

    他试着想往后退，拉开距离。

    任霁不理她，想自己站起来。但是他试了几次，都没成功，每次到最后都又跌下去了——他实在是太不习惯足底的滑轮了。

    “你都不告诉我你昨天下午做了什么梦，我怎么跟你治疗？”韩曜在躺椅前的椅子上坐下。

    云漾双手抱臂看着地上的om1：“你怎么回事？又自己摔倒了？你的平衡没这么差啊。”

    吃了一瘪的韩曜闭了闭眼，作罢，开始对任霁进行催眠治疗。

    “om1，你刚才说什么？”云漾不依不饶的继续问。

    女人身材高挑，穿着鹅黄色的宽松衬衫和阔腿牛仔裤，微卷的长发用鹅黄色的头绳随意的系着，一双鹿眸清澈又冷淡。

    太奇怪了……他居然梦到自己变成了机器人？

    “真心请教还是打着请教的幌子，任教授见多了，一眼就能分辨出来，你别白费力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又是om1……

    怎么回事？

    她在跟他说话吗？

    所以，他是om1？这个机器人叫om1？

    任霁想到处看看，找找线索。他试着抬脚，身体却向前滑动了。他在身体失去控制前，及时地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他不耐地开口，这才听到，原来他现在的声音是听不出雌雄的机械声。

    任霁并不想搭理她，只想琢磨着怎么快点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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