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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任霁扫了眼赵豪杰和他同事离开的身影，心想：勤勤有事联系你做什么？你离她那么远，我离她这么近，有什么意外了肯定也是先联系我。你见过谁舍近求远了的？

    任霁刚在心里腹诽完，云漾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一起来的洪腊？”赵豪杰又问。

    “你今年是不是又给烈士陵园里的所有墓碑都祭献啦？”赵豪杰笑着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云漾仍是那副平和清淡的样子。

    任霁握着筷子的手狠狠一抖，夹着的肉片都从筷子上滑落在盘子里了。

    约会……

    云漾每年过来都会在这家店吃？

    那个男人说的“我们”，指的谁？

    他和云漾吗？还是和其他人？

    任霁默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好。”

    他故意道：“难怪他昨天一直跟着你了，你在公安局前时。”

    任霁：“？”

    云漾把擦脏的餐巾纸放在了桌子的一角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但是是什么仪式，任霁就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并且她每年的这个时候，都会给烈士墓区里的所有墓祭献？

    她……她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的？

    “他是……？”赵豪杰目光示意了一下任霁，问云漾：“和你一起的？”

    赵豪杰目光扫过任霁，两人的神色都微不可查地滞了滞。

    他压了压忍不住要往上翘的唇角，正经又懒倦地问云漾：“你打算在洪腊待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筷子滑了一下。”任霁快速将那片肉片夹到了自己碗里，低下头，掩饰他眼底的惊错和惶恐。

    天山……

    那个一切噩梦的起源之地，那个改变他人生之地。

    如果说他还能勉强踏入洪腊县，那么天山，是他这辈子都不愿再去第二次的地方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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