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故人,月光,给燕丹的建议,给嬴政的心理辅导-《人在秦时,未来可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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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嬴泽现在……嗯,他也不知道怎么了。

    比起太阳的热烈,其实他更喜欢安静的月光,他的轰轰烈烈是演出来的,正如他与惊鲵说过的一般,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人,只是他的身份,他走的路,让他不得不变成耀眼的太阳。

    但事实上,他想要的东西一直很普通,简简单单的生活,简简单单的感情。

    嬴泽的感情是真的,正如对待惊鲵一般,他来真的。

    毕竟,谁说不能同时爱上很多人的?

    反正他不是虚情假意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面对嬴泽突然的进击,月神忍不住的移开视线,任她如何聪明才智,心机深沉,在男女之情方面,也完全是一张白纸,更何况她之前就在嬴泽与焱妃的双重冲击之下动摇了,现在……

    “遍地都是月光,可月亮只有一个。”嬴泽忍不住伸手握住月神的小手,强行四目对视。

    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美好,这份美好值得被期待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月亮吗?”

    “我,我……”月神的心绪彻底乱了。

    想要移开视线,却被嬴泽强行固定,只是目光闪烁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眼看月神这个样子,嬴泽知道,他能更进一步了,现在的月神终究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,还没见识过他这么直接的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哎~”嬴泽轻叹一声,松开慌乱的月神,后撤一步,微微一礼。

    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面对嬴泽的突然后撤,月神更加不知所措了,这和故事里的情节不一样啊,这怎么刚到高潮你就溜了啊!

    我这都,都……

    “现在的我已经不配接触这般美好了。”嬴泽摇摇头,自嘲道,

    “我的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与杀戮,再也洗不干净,甚至未来还会沾惹更多,美好……已不能奢求得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看着嬴泽这个样子,月神感觉心里一阵纠结,她……

    “我会记得这道月光,至少我曾经追逐,也曾被她照亮过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月神走了,被嬴泽搞的迷迷糊糊的走了。

    临走时,还莫名对嬴泽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感,明明她还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做,但是……

    嬴泽眼中的那份遗憾和孤寂确是因她而起,可是,她没说要拒绝啊……

    “呼~”目送晃晃悠悠的月神离开后,嬴泽深呼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该死!

    这怎么又把情绪带进去了!

    其实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刹车,今晚就能把迷迷糊糊的月神拿下,但是,一旦先动了月神,东君就铁定没戏了!

    “该死!我怎会如此冲动?”

    想起刚刚对于月神的推心置腹,嬴泽后背一阵发寒,差点就吊死在这一棵树上了。

    月神的嫉妒心是绝对不可能解决的,所以,只能让她自己先觉得理亏,不然……

    “差点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……”嬴泽对于刚刚的事情仍是心有余悸,月神与东君不同,若是让她先入为主,便是一把随时有可能捅上来的柴刀!

    他可不想被刀。

    “月……人呢?”趴在院门口的白芷一脸懵,人呢?她刚刚回来准备叫嬴泽带着月神一起去恰饭的。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嬴泽揉揉脸,他现在的情绪还是有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走了?”白芷更意外了,

    “你怎么把人放跑了?”

    她可是很看好月神的,毕竟那种安静的性格,与嬴泽最是合得来的。

    因为嬴泽的热烈是演出来的,光芒万丈只是一件外衣,里面包裹着的,是一块冰。

    “这才第二次见面,着什么急啊?”嬴泽走了过来,拉着白芷往屋里走。

    “慢慢来,不着急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又过去了半个月,这段时间很是安静,没有什么大事,嬴泽这段时间也最是清闲,也就在家里抄抄书,以及逗逗小姑娘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没有任职的好处了,什么也不用管,不用操心。

    他只要时不时看一眼,觉得不对的,就让人家改,至于怎么改,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了,他可不是嬴政,每天处理的政务量跟特么开玩笑一样。

    他没有对于权力的那种掌控欲,所以,他活的一直很简单。

    而且可以时不时的使用他手里的这份权力……找乐子。

    就像现在。

    咸阳的大牢。

    一时兴起的嬴泽,突然想起了这里还有个人。

    燕丹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燕丹被抓进大牢了……

    这需要理由吗?质子不就是用来玩的吗?

    更何况燕丹这么不老实。

    当然,嬴泽也不是那任性的人,他是有正当理由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……”

    大牢内,一身枷锁的燕丹无视周围糟糕的环境,口中默念着。

    他又被嬴泽搞了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他之前参与的那场没有引起任何波浪的刺杀,而是……耍流氓!

    嬴泽带着端木蓉逛街,刚好被他遇到,然后,他出于礼貌对着那个小姑娘打了个招呼,然后,他就被抓了!

    他当时离端木蓉还有至少三尺之远!而且他只是打了个招呼,然后那小姑娘一下子就哭了!说他耍流氓!

    mmp……

    鬼知道他当时有多懵逼?他就说了句话啊!

    结果端木蓉直接就哭了起来,硬是拉着嬴泽说他想要非礼她,可是……那端木蓉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儿吧?

    他非礼什么了?!

    但嬴泽可不管,义愤填膺之下,直接让巡逻的守卫把他给抓了起来。

    非礼未遂!监禁三月!

    非礼幼童!罪加一等!

    知法犯法!再加一等!

    藐视秦律!又加一等!

    不尊长辈(嬴泽算是燕丹的父辈,毕竟燕丹与嬴政一辈)。

    数罪并罚,监禁三年!

    麻蛋!他当时就打了个招呼!直接就被嬴泽整了个监禁三年!

    但凡嬴泽用之前联合农家刺杀的事情关他,甚至杀他,他都认了!

    毕竟那几个脑子有包的墨家弟子坑了他,但是,嬴泽就好像不知道那件事一样。

    反而是用这种滑稽的理由关他!

    什么意思?什么意思!

    “呦?太子殿下这么博学的?这是孟子的话吧?”

    嬴泽贱兮兮的声音打断了燕丹的自我催眠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墨家弟子吗?怎么学起儒家的东西来了?”

    燕丹没有搭理,背对着牢门口的嬴泽。

    可嬴泽今天就是想逗逗他啊,

    “哦,我想起来了,太子是被逐出墨家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燕丹。

    还不是你害的?!

    “不过你这转投他家的速度也太快了吧?这么快就成儒家学者了?”嬴泽走进牢房,来到了燕丹面前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太子,本君佩服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,如今你这心志已经苦了,筋骨也劳了,不知,可从上天那里得到什么大任?”

    嬴泽一脸好奇的看着燕丹,只是这份好奇的神色在燕丹眼中,是纯粹的羞辱!

    嬴泽为什么要用非礼未遂这种可笑的罪名将他关起来?还不是为了羞辱他?

    现在咸阳谁不知道他这个燕国太子因为非礼幼童未遂被关了起来?他在咸阳的脸已经被丢尽了!

    而现在,面对嬴泽的调笑,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,他不知道为什么嬴泽从见到他的第一次开始,就一直针对他!

    为了墨家?可现在他已经得到墨家了,为什么还要继续?

    为了报复?可是为何又对刺杀之事决口不提?

    现在,他该怎么回答?

    又该用怎样的态度语气去回答嬴泽的疑问?

    宁死不屈?他感觉那样嬴泽真的会杀了他,所以他不敢。

    低头求饶?他感觉那样嬴泽会很看不起他,然后嘲笑他一番,然后杀了他。

    所以,他该怎么办?

    而嬴泽感受着燕丹这份矛盾的情绪,虽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,但大致也是可以猜到的。

    燕丹想活,这位颇有勾践遗风的太子还是想活,不然面对他这种羞辱,早就自杀了,要知道他只是将燕丹关了起来,没有动他的武功,以燕丹初入一流的修为,想要自杀,还是不难的。

    但是他没有。

    “要是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,我说不定会考虑送你回国。”嬴泽挥挥手,牢门外的侍卫很自觉的抬了一张椅子放到了嬴泽的身后。

    “抗秦。”燕丹一脸坚毅道。

    他觉得嬴泽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的参与,不然没必要花这么多心思在他的身上,即便猜错了,也不至于死之前还被羞辱嘲弄一番。

    “抗秦?”嬴泽靠在椅子上,杵着下巴,

    “先不说,燕国之前与秦国乃是同盟,而且本君灭掉了赵国二十万大军,解了燕国的燃眉之急啊。”

    嬴泽面露疑惑,“别告诉我你不知道,赵国可是燕国的头号大敌的,但是,你从一开始就好像赵国的威胁不存在一般,就想着对秦国动手,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洛阳君何必装傻?”燕丹不卑不亢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本君装傻,实在是你的着重点有问题啊,秦国与燕国相距甚远,即便真的会发生你想的那种情况,但也是至少一二十年之后的事情,你现在应该做的,你的着重点,应该放在燕国的自强之上,而不是秦国吧?远交近攻这种基本战略,你不懂?”嬴泽认真问道。

    他确实知道燕丹的担忧,但正是因为知道,他才不理解燕丹的思维逻辑。

    对年年都在欺负他燕国的赵国,他毫不关心,反倒是对多年来一直与燕国修好的秦国恶意满满,秦国玩的是远交近攻,但燕丹,近攻,远也攻,等于是一次性将所有人置于敌人的行列。

    这种脑子……

    他不禁想到了前世某位被称为卡大佐的勇士,燕丹这种“与全世界为敌”的勇气,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    怎么说呢,没什么杀伤力,但就是恶心人。

    “你生在强秦,不知燕弱,我是有心无力。”燕丹无奈道。

    他何尝不想让燕国强大起来,可燕国外有强敌环伺,内有奸臣当道,再加上他的父亲燕王昏聩,根本不听他的谏言。

    面对这种局面,他能怎么办?他也很绝望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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