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哄……” 窗飞墙塌,里面的情形清清楚楚呈现在大家的面前。 孟庆虎没忍住,扭头奔向一边,狂吐起来。 萧沐辰喉头一动,强撑三秒,奔向了另一边吐了起来。 桑榆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绿色气泡,将她和外界的气味隔绝起来。 四个人,只有师言道脸色未变,站在当场,稳如泰山。 他见过比这更恶心,更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,这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。 一楼的西边的房间,挂了几块肉,已经变质的肉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 屋里,一个女人目光呆滞地坐在肉块下,麻木地守着一个锅,在煮着什么。 桑榆将绿色气泡扩大,待萧沐辰和孟庆虎走了过来将他们都笼罩在其中。 孟庆虎单手捂住胸口,控制住上下翻涌的恶心感,看向桑榆:“怎么办,她现在还算是人吗?” “算是吧。” 桑榆也不知道她到底算不算是人。 墙倒塌并没有引起女人的注意,她大口吃着锅里的肉,吃完趴在一边呕吐。吐完,再强撑着去吃。 不用看,也可以想象到她锅里的肉有多难吃。 大概,实在是吃不下了,这个女人摇摇晃晃站起来,往东边的房间走。 这时大家才发现,她有一条腿是有问题的,走路的时候是拖着步子往前走。 桑榆的藤蔓攀岩上窗口,她手一抖,有些奇怪地皱眉:“她在洗澡换衣服。” 洗澡换衣服? 这么奇怪的举动。 难怪桑榆的藤蔓没有毁了她进去的屋子。 大约是过了半个小时左右,那个女人头发湿漉漉地出现在二楼东边的房间,她打开窗户,看向楼下的四个人。 目光只是一扫而过,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一样。 也许是注意到了,但是她的思绪已经沉寂在自己的世界,将周围的人和东西都屏蔽了吧。 “她在干嘛,奇奇怪怪的。不会整个村子只有她一个活人吧。” 师言道安耐不住好奇,想上楼看看,又舍不得走出这绿色的安全圈中。 “她可能是一个妈妈,我听见有孩子微弱的呼吸。” 桑榆的话音刚落,就见女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到窗台坐了下来,掀起衣襟开哺乳。 三个男孩都下意识地将目光错开,只有桑榆眼睛紧紧盯着窗台,看向女子怀里的孩子。 那个孩子,大约一岁左右,坐不稳,站不好,饿得皮包骨头哭得力气都没有。 可他一接触到母亲柔软的所在,立刻凶悍的如一只小兽,大口吸、允着。 女子麻木的神情微微有了不一样的反应,她拧眉看向孩子,神情似悲似痛。 女子应该是没有母乳了,桑榆眼尖地发现,随着孩子的吞咽,他的嘴角流出一丝殷红。 他喝得是血,并不是母乳。 看着那个瘦到脱形的女人,桑榆震惊地说不出话来:“她……” 当年,妈妈怀她,出生时候难产而死,也一定是心里舍不得和不甘心的吧。 一个母亲要有多大的无奈,才能放弃自己的年幼的儿女。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,从她满是尘土的脸上滚落。 原来有妈妈是这样的,她吃肉时候的坚持就是为了能有一口吃的哺育给孩子。 哪怕她喂给孩子的是血,是她即将流逝的生命。 “妈妈。” 桑榆伸手捂住嘴巴,将自己的低喃咽下,原来这就是母爱,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。 “桑榆,你怎么了?” 孟庆虎有些担心地扶着桑榆的肩膀:“你看见了什么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