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真好,她想。 眼泪慢慢溢出眼眶,真好,她在心中对自己一遍遍地说,真好。 她不用纠结,不用自责,不用回避,不用内疚,没有任何压力。 这才是正常人的爱情吧? 她缓缓蹲下,双手环着膝盖,默默流泪。 起先是压抑地哭,哭着哭着,她畅快地哭。 压抑了四年,憋了四年,也回避了四年,她突然想好好地哭一哭,痛快地哭,把所有憋屈都哭没。 “叩叩。” 门上传来敲门声。 白忱雪慌忙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,问:“谁?” 门外传来荆鸿的声音,“我心口突然疼了一下,你是不是哭了?” 白忱雪吃惊地微张嘴巴。 她哭,他居然有心灵感应? 她清了清嗓子,克制着情绪,说:“没有,我没哭。” “你声音都变了,你肯定哭了。” 白忱雪沉默。 荆鸿道:“你不用开门,听我说就好。以后有什么烦心事,尽管来找我,我会变着法儿地哄你。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,也来找我,我给你解决。大事小事都来找我,只要有我在,这世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,我解决不了的,就去找我爷爷。我爷爷也解决不了的,让他在全国摇人。” 白忱雪破涕为笑,“谢谢二哥。” 荆鸿微蹙浓眉,“叫我阿鸿,不想叫阿鸿,就叫我哥哥。” 白忱雪手臂上嗖地起了一层小米粒。 没认识荆鸿之前,她不知道士也可以这么多姿多彩。 她开口:“你睡觉去吧,我也要睡了。” 荆鸿还想说几句情话,但是再往下说,多少有点少儿不宜了。 火候不到。 等火候到了,才能说。 他见好就收,道:“晚安,我会进你梦里,哄你开心。” 白忱雪听得耳朵酥酥的。 荆鸿返回房间。 推门而入,看到一个着灰白袍,仙风道骨的老道正坐在他床上,笑眯眯地望着他。 荆鸿佯装平静,“爷爷,您不在您的道观里好生待着,怎么跑我房间来了?” 茅君真人道:“你小子,大晚上不睡觉,唱那么浪的歌,我在我道观里都听到了。” 荆鸿走到竹椅上坐下,拿起一本书翻起来。 是唐诗三百首。 为了和白忱雪有共同语言,他得恶补古典文化知识。 茅君真人扫一眼他手中的书,“现在知道书是好东西了?” 荆鸿眼睛不抬,“您老快回去睡觉吧,我看会儿书,明天晌午带忱雪去您道观参观。” “很喜欢她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