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章 安宁平和-《花寂的孤独在燃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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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有书在怀,做好学问。”

    花寂一直是这样理解爷爷的良苦用心并寄予的厚望。

    若论文化素养和做人品格,这个家族传承下来真正能扯上边的只有花寂,可惜花寂是个女孩,还是花平津,花家的一脉。

    在花平津下岗之前,花寂小学,许家兄妹还有往来。

    思维方式还算正常的许安津在一次家族聚会中,做过考核,给花寂一个命题,限时40分钟,现场作文章。

    对于花寂来说不难,不到40分钟,即可交差。

    那一天,姑姑啊,伯伯啊,叔叔啊,还有咔啦OK,她唱着“北京的金山上光茫照四方”,有掌声有欢笑,其乐融融。

    可,怎么就变了呢。

    再也没有重演。

    花寂是从前一年,感受到爷爷把目光流转了自己。

    前年,也是过年回来。

    爷爷是高级干部,享受国家的医疗优待,起码费用上不是负担,所以他不太舒服的时候会经常去在村子里卫生所。

    卫生所的大小负责人,对爷爷还是敬重,无论从年龄上还是为人处事上,他们总是喊一句“许经理,老领导”,这对爷爷很受用。

    文化人有文化人的感谢方式,爷爷一直想让自己的孙儿写封感谢信,红底黑字的大字报,贴卫生所。

    许梦华靠不住,许飞茹没有文笔。

    所以,前面一年,等都等到过年,等到孙女花寂来了,爷爷把花寂喊进祖宅,一老一少,让花寂坐在有年份的雕花书桌前,砚台都已经磨好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的样子。

    爷爷特意把事情原委说与花寂听,让花寂以她后生辈的口吻写好这封感谢信。

    怎么写,遣词造句,爷爷没有给标版。

    略一思付,花寂开始落笔,三行五行已成文,写好了之后,她一字一句,念给爷爷听。

    爷爷频频点头,然后让花寂用毛笔誊写。

    本来花平津是有让花寂练书法,可早前,袁萍清看不上,那时候没有速干的纸笔,费墨费纸,还脏兮兮。

    花寂只自己练过硬笔书法,一听要用毛笔,她有点怕写不好,爷爷鼓励她,说真实就好,情真意切别人自然会感受到。

    于是花寂很认真,她一笔一画,努力让硬笔和软笔转化。

    虽然字迹不成任何派系,但是不至于歪歪扭扭见不了人,花寂写完拎起来给爷爷看。

    “花花,署名。”爷爷指了指落款处。

    当时的花寂有点犹豫,写谁的名?

    “写我的吗?可是我…我…”花寂想说自己姓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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