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裴轻舟仍是摇头,“我没这份闲心。” 蝉衣被这个匪夷所思的蓝衣少女搞得糊涂,问起话来,中气反而足了不少,“你到底是来干嘛的?” 裴轻舟索性盘腿坐在地上,托着腮认真地想了想,“我想听一听你与不识公子的故事,他与方天宇又是什么关系?” “你这不还是套话吗!”蝉衣气得发笑,隐约夹带着嘲弄,“你是想问我,你那竹马少侠跟他们走,会不会有危险吧?” 裴轻舟答得倒是坦荡荡,“确实如此。”一双清亮的眸子不容拒绝地盯着蝉衣。 蝉衣被盯得浑身不自在,面色很快转为苦笑。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不识公子的绝然与笑颜交替从脑海中闪过,让她分不清楚,从心底翻涌而起的,究竟是爱是恨。 “我跟他,大概也可算作青梅竹马吧。” ——青梅竹马。 裴轻舟心头一紧,垂首兀自笑了笑,“看来我们两人的竹马,都被同一个人带走了。” 蝉衣听了心里泛酸,柳叶眼瞪得通红,染成了枫叶似的,“你还听不听?” 要说裴轻舟这姑娘也算个奇人,性子纵然是大大咧咧的,可偏有一股亲和劲儿,总是能三言两语之间,就让旁人多出几分共情和信任。 这不,她说过一声“当然听”,就当真端正了坐姿,双手搁在膝盖上,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样子。 蝉衣见了这架势,只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阶下囚,而是在与身前的少女进行着一场平凡的茶话。 平凡的生活,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,不由地一阵伤怀,“说起来,方天宇不仅是公子的义父,更是他的救命恩人......” ...... 蝉衣断断续续地讲着,裴轻舟这才弄清了不识公子与方天宇之间的关系。 原来,不识公子出自普通的习武之家,在一次与父母出游时路遇山匪,由于寡不敌众,父母双双身亡。 这个孤零零的孩子独自一人滚落山崖,又在树林里游荡了许多天,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忍过了黑夜、捱过了饥寒,在他自认撑不下去的时候,终于碰见了个男人,那人便是方天宇。 方天宇收养了他,将武艺传授给他,不识公子从此易了姓名,甘愿随义父沉寂数载,做个无人识得的魔教傀儡。 而蝉衣......本是被卖入烟花之地的穷苦孩子,因在交易时咬掉了人贩子的耳朵,在血与汗糊了双眼、体力逐渐不支时,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件宽大的白衣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