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得搞到手-《我们之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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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谴的声音听不出波澜:“小鱼,这是你凭个人努力接到的单子,说不定哪天就会碰上机遇轰动摄影圈,我但凡干涉了那一次,在别人看来,这都不算是你的独立作品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有什么关系!”俞获猛然起立,椅子腿擦着木质地板拖曳出刺耳声响,桌上的玻璃杯晃出了豆浆溅上手背,“师兄,要不是当年你救我,我早就死了,我还在乎那些做什么!”

    尾音轻颤着落下,空气回归沉寂。

    彼此都默然良久,陈谴叹了一声,走过去给俞获递了张纸巾:“哭什么,我又没欺负你。”

    早餐过后,陈谴窝沙发上摆弄好半天的相机,上手后关掉,转而端起一旁的平板点开搜索引擎。

    在俞获家待到蹭了午饭才走,没别的,俞获做饭好吃,而陈谴独居几年,手艺也就自己能接受,拿得出手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道菜。

    午后气温宜人,陈谴散步回去,顺路领了个锁匠上门换锁。

    新锁配备了三把钥匙,陈谴系一把在随身的钥匙串上,一把扔抽屉当备用,剩下的那把——

    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骚动,几番错落沉重的脚步声,混杂着声线陌生的对话:“这楼梯陡峭又狭窄,忒不好走。”

    “搬你的吧,别叨叨。”

    “你搁前面倒是走快点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行,磕了碰了成倒贴钱了,小兄弟说里面这物件儿可贵重,是吧小兄弟?”

    隔壁空屋子有人搬进来了?

    没等陈谴猜测,有人嗯了声,紧接着身后新换的门锁发出细微响动。

    陈谴从那短促的应声中辨认出徐诀的声音,他诧异开门,没看见脸,先瞧见两个摞高的大纸箱,徐诀把它们抱进来弯身搁地上,直起身甩甩酸麻的手臂。

    身后情境也是如此,两个穿工装的健壮男子相继进门放下几只箱子,徐诀掏出手机扫码结账,待两人一走,徐诀一屁股坐脚边的箱子上,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屋子本就不大,七八个纸箱这么胡乱一放更是让人寸步难行,陈谴问:“都什么贵重物件儿啊,不怕坐塌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你上次不是让我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取回来吗,我就趁有空回了趟家。”徐诀拍拍纸箱,“全搬过来了,不用担心被我弟糟蹋了。”

    陈谴挪了下纸箱想归拢到一处,还挺重:“你今天不还上着课么,怎么有空跑回家?”

    “我今早到画室才知道老师外出交流了,七点多的时候群里有通知过,我没留意。”徐诀歇够了,动身把箱子逐一往书房搬,“正好我妈他们每周六都搞家庭日,那会儿估计跑郊外野餐了,家里半个人影都没有,省得我搬个东西还要跟她吵一架。”

    谈及“他们”的时候,陈谴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实在云淡风轻,仿佛对家庭二字观念极弱。

    徐诀搬一半,在室内觉出热,脱下外套跑去挂到玄关的衣帽架上,犹如已成习惯。

    本来为蒋林声准备的衣帽架,短短半拉月反而挂满另一个人的物品,徐诀的校服、休闲外套、棒球帽,一件叠着一件,甚至连一进门就摘下来的手表、地摊上淘来的小玩偶挂件、在外不离身的钥匙串,也全部占满小挂钩。

    衣帽架最大化地发挥着它的作用,已然不是当初只缠一条领带强加修饰的模样。

    陈谴再次把目光垂落到挤在书房门口的纸箱上:“这么多东西,书房够放吗,以后还会不会添置更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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