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而当事人自责地任他叫骂:“我没看到地上有石头,是我的不对,你别生气,医生说你不好动怒的。” 那对帮忙的夫妻很是尴尬,又对梁丛竹充满了同情,摇摇头叹口气走了。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阮孑能依稀看到那对夫妻转身离开的那一刻,她自责的脸色已经转化为冷漠。 推着轮椅走来的梁丛竹与车上的她对上了视线,前者有些许诧异,却并不停留,将还在骂骂咧咧的丈夫送进小区。 透过后视镜目送着对方离去,阮孑收到了一条短信:(可以等我一下吗?) 没有发动引擎,她心存疑惑地等来了去而复返的梁丛竹。 她弯腰轻叩她的车门,阮孑开了锁,让对方上来。 二人在安静的车厢中坐着,静寂的氛围也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。 最后,还是梁丛竹收拾好了心情问道:“我想,你看到了吧。” 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却并不觉得自己身边这个人恐怖。 “不离婚吗?”她又如是问。 当事人摇了摇头:“会离的,但不是现在。” “那我发给你的那些东西看来都派不上用场了。” “不,将来它们会有大用处的,它们是我的底气。” “我能问一下,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?” 看着挡风玻璃前那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枝叶,梁丛竹回答:“坐扶梯时腿被搅了进去。”继而又道:“可能是报应吧。” 阮孑平静地问:“你丈夫发生这种事,作为妻子,你不心痛吗?” “完全不会。我只会想,是他作孽太多,报应虽然迟来了,但还是来了。” 阮孑没有回答。 “我来,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,你让我对人性不那么绝望。” 两个人很快分别,她驱车驶向自己的公寓,因想着事情,开车便有些分心,还没开出去多远,眼瞧着迎面与一辆轿车就要碰上,电光火石间猛一打方向盘,车子急急拐向一边刹停。 握紧方向盘,她险些将冷汗吓出来。 对方也急停推开车门。 阮孑忙忙地下了车:“对不起对不起,您没事吧?” 下车的是个男人,约莫三十左右,并没怒气冲冲,第一时间检查自己的车头,发现无碍后才抬起头来。 他戴着一副银边眼镜,容貌清秀干净,镜片后的目光匍一落在阮孑脸上时,无来由的变换了一下,转瞬又恢复如初,对着她和气说道:“没事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