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林桃一路往下,朝荒废的田地而去。 张大海抹着斗大的汗珠子。 “娘!下面都是荒废的地,早就被人刨了不知道多少回了。咱往上走走看吧?” 林桃回头。 不冷不热道:“你这么能干?这个家让你来当如何?” “没!我、我、我啥也没说。” 到了荒地,张大海直摇头叹气。 瞅瞅这些被刨得坑坑洼洼的荒地。 以前这里有人种花生,别说大人了,就连小娃都知道到这来刨刨。 希望能找到遗留的花生。 走到最低洼处。 林桃大喜望外。 把身后几人叫过来,林桃指着一片的微黄杂草。 “把它们带回家。” “它们?”张大山疑惑道:“娘,那不是小娃玩的鸡脚叉吗?” “这东西能吃?”张大海直挠头。 小时候他和张大山就常摘这种草,打个活结,拼力气。 看谁手里的草先断掉。 那游戏还有个特有意思的名:斗鸡。 许氏一声不吭,早就下到底下,一把一把的拔着。 “叶没用!就把那穗摘了就行。”林桃在上面嘱咐。 张大海出声问:“娘!那草咋吃啊?” “咋吃?正常人都用嘴巴吃!你要用屁股吃,我也不拦你。” 看着张大海被怼得体无完肤,张大山闭了嘴,下到洼地里,乖乖拔草。 张大海一边拔草,一边嘀咕。 “这么扎嘴的玩意,咋吃啊?” 许氏乐了,小声问了句:“三叔,毛毛草你都吃过了,这草咋不能吃了?” “嘀咕什么?有说话那劲,不如省下来,好好拔草!” 林桃一吼,三人安静了。 努力了两个多时辰,四人来时空荡荡的背篓,如今装了个满实满当。 “娘,这些鸡脚叉,咱也弄不完呀。”许氏说。 “没事!明儿咱再来。” 因为地处二道洼深处了,四人走出一道口子,天已经黑尽了。 一进门,余氏迎了过来。 “娘!那些卖玉米粉的也太狠了!今儿一斗又涨了三文,都卖到十八文钱了!咱这日子,还咋过啊?” 说完,把只剩十多个铜板的钱袋子,交到老太太手中。 “今儿肉芽卖得更少了。一共才卖了二十四个铜板。三个交了摊钱。又贴了八文买玉米粉,只剩这十三文了。” 原以为日子能过得一天比一天好。 合着,如今又吃上老本了。 如果老太太真没了那十八两,这日子还能过几天?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