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也是因此,李一民才想着拉拢卿八,不让她倒戈去楠山那边。 他以为自己足够高看卿八,谁知竟还是低看了。 她切开学校内规则杀了校长,还能说先天力量强,但她能切开他操纵的规则,就不能说是先天力量强了。 造物力量,不出意外,是永远比不上神的。 莫非,她说的是真的? 因为他和楠山抢夺画灵之战,让画中世界生气,特意幻化出四颗楠木,与他和楠山抗衡? 李一民觉得荒诞,又觉得可笑。 哪怕楠山比他还不在意这幅画,这画中人,但因为他是偷窃者,画中世界也只会护着楠山。 他偷占了《清明上河图》,却也用心护着《清明上河图》画灵;楠山画了《清明上河图》,却为达目的,将画灵当做棋子,但画灵明知被楠山利用,依旧爱戴他拥护他。 他有一瞬间疲惫,想将《清明上河图》还给楠山,想将画灵都交出去,但他又不甘心,他为《清明上河图》付出那么多,凭什么他要放弃? 他身上规则暴涨,“你让楠山死心吧,他要是继续逼我,我就带着销毁局的画灵一起去死!” 卿八问:“李悦死去,你也无所谓吗?” 李一民身上规则一顿,猛地往下卿八,“你知道什么?” 卿八心定了定,道:“《清明上河图》虽然是楠山所画,但当我们画中人活过来后,《清明上河图》自成一世界,它不该成为你们三人恩怨的解决之地,你们之间的恩怨,也不该牵扯到我们画中人。” “是你们画中人先插手的,你们支持楠山,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帮助楠山,是你们画中人自找死路。”李一民道。 “可是,你是偷窃者,我们画中灵不愿生活在偷窃者的统治之下。说到底,我们牵扯进来,还是因为你们。” “若《清明上河图》还给楠山,那我呢?我为《清明上河图》付出那么多心血,它的构思,它的灵光,它的成型,我在其中提供了不少建议,就因为我老迈手腕无力,只能将这副画拱手让人?”李一民痛苦地开口。 他付出那么多,他以年迈之身跋涉齐朝诸地,他弃前辈之姿,以学生之身向后辈讨教画技,他将自己一身所学,换取与其他画派大家交流机会,结果全为了楠山做嫁衣裳? 他不甘心啊,他怎么甘心? “那我呢,我又做错了什么?”楠山从白雾那边走出来,随着他的走出,瞧桥上白雾一寸寸消失。 楠山没有下桥,他就站在桥上,居高临下地望着李一民。 他的身后,站着黑泱泱的一群画灵。 “是,你做出了那么多努力,我又哪样没有经历?”楠山道,“你年老力衰,是我扶着你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走,鞍前马后的服侍;你记忆减退,是我记笔记整理思路方便你查阅;你生病,是我像侍候亲爹一样的侍候你;你提出建议,我不断补充,《清明上河图》的原始构图才得以成型。” “从齐都城外的城郊,一直到齐都城内,你观察仔细,我又何尝没有?”楠山道,“我怕你创作时会有记忆模糊,我一路更是笔杆未停,将所见之人之物之景,将其特点全都描写下来。” 第(2/3)页